咖啡英语外教一对一：聘请AI当英语老师？这家成立仅四年的公司已积累5000万用户

摘要：你可以接受非专业司机为你开车，那么为什么你不能聘请人工智能作为你的英语老师呢？

文｜《中国企业家》记者王博

编辑｜翟文婷 摄影｜肖楠

如果三个技术专家做一个To C产品，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大多数投资者可能担心这个组合会变成一场灾难。因为极客往往想象力丰富，追求技术的极致，但很少考虑市场化。

然而，由硅谷三位科技巨头王毅、胡哲人、林晖创办的AI+教育公司英语 Fluency，却打破了人们的固有思维。

这款原本专注于在线英语口语的手机应用，上线两个月便登上了苹果App Store中国付费下载榜第一名。在大部分教育类应用还在烧钱的情况下，流利说的AI+教育模式已在今年2月实现盈利。自2013年上线至今，这款应用已积累了5000万用户，其中付费用户60万。

7月26日，英语流利说在北京宣布完成C轮融资，融资额近1亿美元。本轮融资由华人文化产业基金、湖光资本领投，挚信资本、IDG、GGV、心元资本、赫斯特资本等英语流利说早期机构投资者全部跟投。

融资本身并不能说明一家公司的业绩，但如果这是一家已经盈利的初创公司呢？

让人工智能成为你的老师

流利说的发展策略是以人工智能+教育作为核心竞争力，通过一款英语口语产品吸引C端用户，进而深耕英语在线教育，输出AI技术实力。但起步并不顺利，创始团队甚至在产品布局上出现失误。

三个技术背景的理工科男最初打造产品是带着纯粹技术意图的，希望能够像Google、Facebook或者早年的很多社交网络工具一样自然而快速地成长，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逐渐发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教育依然属于服务业，人们对这件事的认识并没有那么理性。比如，人们可以接受业余司机通过共享平台帮你开车，但很难接受业余老师（AI老师）教你英语。2015年，当流利说开始付费研发转型时，王毅发现，人们会购买流利说的产品，但不会把它当做学习英语主要工具。

流利说的内容有趣、碎片化，但不够系统化。为此，王毅曾与新东方、英孚、韦伯、华尔街等线下传统教育机构洽谈合作。在与每一家都谈完之后，王毅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线下传统机构的内容系统化，但并不适合在移动端学习，强行让他们用，是非常痛苦的经历。最后拼出来的8000个英语句子，相当于把一堆MP3放在了移动平台上。

王毅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海外。一次偶然的机会，王毅结识了兰斯·诺尔斯教授，他是全球多媒体英语教学领域最资深的领军人物之一，他研发的课程在全球获得了40多个国家级奖项。那时，王毅的团队开始明白，流利说应该成为一家拥有独立产品和技术的人工智能科技公司，同时深耕教育行业。

兰斯开始与流利说合作，并成立了自己的教研团队，约40人的团队只服务于系统课程，花了18个月的时间开发适合移动互联网传播和体验的课程，自此以后，全新设计的插图就有1万幅，修订的内容就更不用说了。

王毅希望将流利说打造成一家以人力驱动的高杠杆企业。

2016年7月，流利说举行了公司历史上的首场发布会——《懂你的英语》，并正式推出付费产品。2017年2月，公司实现盈利。

流利说通过人工智能为用户提供个性化服务，每个人的学习轨迹都是不一样的，首先对学生进行测试，设定一个起点，根据不同的能力，系统会规划每个人的学习轨迹，比如学习内容、学习速度、练习频率等。

胡哲人喜欢健身，他发现学英语就像健身一样，有的人快要练出肌肉的时候就放弃了，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也有人可能不知道自己快要达到目标了，半途而废。为此，流利说还推出了在线班主任运营机制。

这些班主任均来自英语专业，有的通过了英语八级考试，熟练使用流利说的APP和数据分析软件，通过微信群监督学生学习，通过分析数据了解学生情况，据说用户课程完成率超过90%。

不同于传统模式依赖线下老师，流利说是人工智能驱动的服务，这使得它的模式更具可量化和可复制性，甚至可以推广到三四线城市和经济欠发达地区。云南70%的中小学缺少英语教师，黑龙江这一数字更是高达50%。王毅认为，未来基于移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的教育产品可以从根本上改变这一现状。

流利说专注口语培训英语英语，还包括中文、日语、韩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等六种语言。于是，他们萌生了打造互联网平台模式的想法。但创始团队也看到，第一款英语学习产品并没有成为付费用户的首选，于是很快撤回了团队，专注于 B2C 模式。

王毅认为，流利说对传统教育最大的创新，就是将整个教学过程数字化，将学习过程量化。这样，机器学习算法就能为每个学生制定完全个性化的学习路径。以用户为中心的教育模式也让学生不再需要等待老师的时间，而是可以随时随地拿起手机学习适合自己的英语。

为了提供更好的用户体验，流利说还把所有用户的语音和行为数据全部集中起来，在内部推出了一个数据分析产品。当然，这个产品有很多权限控制，删除用户的敏感信息。流利说的研发工程师可以通过这个产品直观、及时地了解用户的情况，不需要业务部门的反馈。“比如一个新功能上线，我们希望工程师能看到正面和负面的反馈，我们希望缩短反馈路径，避免任何瓶颈，尽量做到透明、开放。”胡哲人说。

技术商人

英语流利说创始人王毅，身材高瘦，戴着黑框眼镜，沉默寡言时，看上去书生气十足。但一旦谈起流利说，他瞬间变身为一个卖弄欲极强的产品经理。从产品设计到用户体验，甚至全球化英语教育模式，王毅都谈得一清二楚。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创业者，曾经是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博士。传说中的高智商物种，难道不应该像美剧《生活大爆炸》里的谢尔顿一样超凡脱俗吗？

“我是一个比较奇怪的研究技术的人。”王毅在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这样描述自己。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即将毕业时，收到了两个offer。一个是谷歌的产品经理，当时谷歌总部的华人产品经理不超过5人，一般在中国大陆读博士后都会成为工程师或者科学家。另一个offer是麦肯锡的咨询师。王毅是2008年秋季被麦肯锡整个北美办公室录取的唯一中国人，而他即将就职的地方学英语，也是麦肯锡全球最受欢迎的办公室之一——硅谷办公室。

“我见过很多聪明人阿卡索，擅长研究，但他们的研究成果永远停留在纸面上，虽然可能被引用很多次，但并没有给人们的生活带来改变，也没有创造更多的价值，很可惜。”王毅想把技术与商业结合起来，于是选择了谷歌。

谷歌让王毅近距离感受了世界先进的科技创新文化，但并没有留住他。2010年，他选择回国发展。事实上，王毅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前选修的最后一门课程就是高科技创业。或许在谷歌的经历，就像这门选修课一样，为他未来的创业埋下了伏笔。

回国后，王毅先在易传媒工作了两年，担任互联网广告产品总监，有了更多机会分析C端用户，熟悉国内市场。2012年，王毅开始关注英语教育领域。同年9月，王毅与胡哲人、林晖在杭州文二西路恩基花园共同创办了流利说。

CTO 胡哲人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计算机系，加入流利说之前曾就职于美国硅谷知名大数据公司 Quantcast 担任高级软件工程师。首席科学家林晖是王毅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的同学，美国华盛顿大学博士学位，曾就职于 Google 美国总部担任研究科学家，在语音识别、机器学习、大数据挖掘等方面有深入研究。

林晖与胡哲人都负责技术研发，但分工明确。林晖的团队更多负责未来技术的研发，更倾向于机器学习等底层算法，而胡哲人则负责技术产品的市场化。

三人的技术背景让流利说从一开始就带有技术驱动的发展基因。王毅最初把在谷歌担任产品经理的两年经验带到流利说，希望从一款产品开始，开拓AI+教育的市场。

一个受欢迎的英语教学产品，首先要有内容，流利说首先开发了一个内容管理工具。当时上海有很多外国人兼职帮他们做内容。其实，对于三个技术专家来说，做一个内容管理工具并不难，最让他们头疼的是如何把用户体验做到极致。

2012年，中国APP创业热潮席卷，教育也是热门领域。王毅和胡哲人下载了很多APP，但发现收获不大。“感觉都像点读机、MP3播放器一样。”胡哲人说。当时唱吧、卡拉OK的评分机制反而给了他们很大启发。流利说后来的朗读、听写评分机制，就是源于此。现在，流利说AI老师可以基于语音识别对学生的口语进行评分，标注发音不规范的单词，并给出纠正建议。

从2012年9月王毅决定创业、写下第一行代码，到2013年2月流利说上线，整个研发团队不超过5个人。胡哲人在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回忆道：“我们一起做产品体验，基本上所有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我在说什么。”

当时会议室里有两张桌子咖啡英语外教一对一，王毅的右手边是一块白板，左手边是阳台，大家一旦有想法或者需要改进的流程，就会写在白板上咖啡英语外教一对一，然后一起讨论。

2012年11月，流利说iOS手机端成型。王毅邀请上海数十位用户试用内测版，并根据数据反馈持续迭代。2013年初，流利说APP提交苹果商店审核。2月14日情人节，流利说在苹果App Store上架，开始测试付费与免费切换。仅仅两个月后，流利说便位列苹果App Store中国区付费下载榜第一。2014年中，苹果线下商店开始预装这款APP，这一过程持续了近一年。

“高杠杆”业务

流利说上线两个月后，在苹​​果商店的销量排名第一，因此公司的融资过程非常顺利。也可以说，成立四年来，公司从未担心过缺钱。再加上最初的创业思路是专注于产品和技术，几乎没有做广告，团队规模有限，所以成本并不高。

“很多投资者一听说我们赚钱了，立马就上来加我们微信。”王毅说。流利说最新一轮融资由华人文化和湖光资本领投，C轮融资近1亿美元。

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董事总经理陈娴是王毅的同学。其实，早在2015年流利说完成B轮融资后，陈娴每隔几个月就会去找王毅吃饭喝茶。就这样，一年多后，在王毅筹备C轮融资时，这件事也水到渠成，只用了三个月就谈妥了两大投资机构。

当时有很多FA找王毅，但因为公司每个月增长速度很快，王毅拒绝了他们。“主要是融资太快了。”当时流利说已经实现盈利，他不想在融资上浪费时间。

原本B轮投资人准备继续主投，但出于公平定价和战略考虑，王毅选择引入新的投资机构。

双湖资本总裁张燕在接受本刊采访时表示，王毅是个很直率的人，有自己的坚持，尤其是在公司估值方面。一个买，一个卖，当然会有估值上的分歧。王毅穿着拖鞋在三亚的沙滩上来回走，手里拿着手机，仔细地为双湖算计着市场前景和公司估值。

王毅和本轮C轮的投资人都表示，“我不是一个把融资当成主业的CEO，我觉得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和投资人一起喝咖啡，不断交流。如果我不着急，再花一两个月的时间，我的估值肯定会快速上升。现在，流利说的月业绩是上个月的130%。”

虽然双方接触才不到三个月，但双湖资本还是认可了王益对公司的价值判断，并迅速敲定了投资细节。提到双湖资本，业内人士或许感到陌生，但背后的投资人，却是龙湖地产董事局主席吴亚军咖啡英语外教一对一阿卡索外教，一位中国房地产界了不起的女性。王益坦言，自己更看重投资人的品牌，因此对融资非常谨慎。

在与双湖资本见面之前，他先找了一位业内好友，对方是双湖资本投资的一家公司。这位好友对双湖资本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并说道：“吴亚军来给我们公司的高管做了五个小时的培训，讲解了什么是创业、如何创业。”听完后，王益心里想：以后我也要做同样的事情。

在双湖最终决定投资之前，他曾与吴亚军见过面，“她很低调咖啡英语外教一对一，为人真诚谦虚，我们聊得很开心。”

在王毅看来，中国基础教育培训行业鱼龙混杂，很多公司往往今天开足疗店，明天就转型做培训机构。在线教育领域，模式也极具争议，线上线下结合会产生三大成本：师资成本、获客成本、场地成本。王毅透露，目前成功签约一名在线外教的获客成本大概在5000到6000元，这种商业模式难以为继。不断引入资本，成为行业内常见的玩法。

收费模式也存在一定缺陷，大部分培训机构都是按课时收费，学生买的课越多，机构赚的钱就越多咖啡英语外教一对一：聘请AI当英语老师？这家成立仅四年的公司已积累5000万用户，这往往导致学生学习效率低下。王一正在努力解决这些行业难题，比如它的定价方式是试用一个月99元，一年966元。如果有少部分用户有外教服务需求，还会购买白金版服务，白金版就是人工智能老师加真人老师。

流利说希望通过AI技术在一定程度上替代老师，发展移动在线教育。王毅认为，“AI+教育”的核心竞争力是技术、产品、数据，最后是口碑。“流利说已经获得了4500万用户，其中60万是付费用户。”

据国外市场研究机构Technavio发布的“AI+教育”研究报告显示，预计到2020年，全球“AI+教育”市场规模将以近40%的年复合增长率快速增长，从K12教育到高等教育再到企业培训，教育行业将面临一场巨大的技术革新。

王毅认为，未来4-5年，中国必将出现一大批优秀的技术驱动型企业，这些企业不是盲目的书呆子，也不是技术狂妄自大，而是真正能够静下心来，用心体会用户需求，并具备将高难度技术商业化的能力。

王毅早已设想好了流利说的路，“我们从来不做一对一的在线培训，也不做一对一的几千人甚至几万人的培训。我们要做高杠杆的生意，这个杠杆是人的智力杠杆，不是金融杠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