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璋英语”背后,其实隐藏着一位哲学家
他说,英语不是学问,是工具。每一课的背景知识解析尤能体现许国璋的宽阔视野。许国璋曾说,“许国璋英语”大行其道只表明英语界的落后,他的旨趣已转向语言哲学。北外英语系50级的庄绎传告诉记者,许国璋的发音是标准牛津音,说起话来句子很长,喜欢用复句,一个套一个,学生们知道无法模仿,只能深深地佩服。...
徐国璋这个名字如此响亮,似乎在中国除了英英语和美式英语之外,还有另一种英语,叫做“徐国璋英语”。 而他自己,是最后一个被定义为“英语达人”的人。 他说英语不是学问,而是工具。 学好英语就是知识,英美满大街都是书生? “外人只知道我是英语教育家,其实我觉得我首先是语言哲学家,我是哲学家。” 他说。
《徐国璋英语》
《徐国章英语》起源于1961年全国高等学校文科教材的编纂。英语专业教材1-4册由北京外国语大学主编,徐国章主编。首席。
徐国璋从不乱用文章,每篇文章都经过反复修改打磨,具有鲜明的“徐国璋特色”。 冰心的女儿吴冰曾撰文说英语口语考试有哪些,北外英语系人人都知道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相信中外学者的英语水平都可以提高。 1962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英语》8册,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套重要的英语教材。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周六喜,1964年考入暨南大学外语系,上课使用的是徐国璋主编的《英语》第一卷。
“文革”后,英语专业面临无大纲、无计划、无教材的局面。 《英语》的修订和再版被提上日程。 商务印书馆外文部编辑朱源参加了组织工作。 他向记者回忆,商务印书馆当时在西郊一家“富人”宾馆租了两间房。 徐国璋在那里主持修订了62版的前四卷。 这套教材改编再版后,不仅是大学英语专业,很多大学的公共英语课程和社会上的英语补习班也在使用。 洛阳纸贵一时。
1979年陈元回国,调任商务印书馆总编辑兼总经理。 一个下雪的冬日早晨,他去上班,看到大楼前排起了长龙,从王府井拐到灯市西门。 他问排队的一个小伙子要买什么书,对方说要买明天电台播出的《徐国璋英语》,他怕买不到它。 随着自学考试的兴起,《徐国璋英语》的销量越来越大。 到80年代末,年销量已达30万册。
课本每课后都有批注。 朱元曾向徐国璋建议,可否将这些注解编入索引,以方便读者阅读; 张道真出版了一本英语语法书,还收录了它。 结果徐国璋说:你拿我和他比怎么样? 朱元感叹徐国璋很有学问,也太嚣张了。
新编许国章英语
20世纪90年代初,北京外国语大学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简称外研社)急需一批畅销书。 当时,外研社常务副会长李鹏毅一再恳求徐国璋,希望他能支持学校的出版社,在外研社出版《英语》。
后来担任外国研究院院长、北京外国语大学副校长的李鹏一告诉记者英语口语考试有哪些,自己读书时不听徐国璋的课,但经常去听他的课。 徐国璋有一句名言:“不识万字勿来听我讲”(don't come to my lecture without those thousand words)。
1980年,国家通过了《高等学校英语专业基础阶段英语教学大纲》。 徐国璋是英语集团的副董事长兼负责人。 当时,李鹏一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留在外国研究院,还担任编委北办秘书。
对于李鹏一的要求英语口语考试有哪些,许国璋犹豫不决,但表示愿意将自己正在撰写的《许国璋英语新译本》提交外研社出版。 新教材的周期太长了。 李鹏一建议,《英语》每章前面应该有“指导”,后面有“自学教程”,会和原版有所不同。
徐国璋亲自与商务印书馆交涉。 他说:“外国研究院是我在大学任教的出版社,现在需要我的支持。另外,我要出书防老,别人在养孩子。” 商务印书馆对此表示理解和支持。
1992年,《徐国璋》由外研社出版。 当年,外研社的利润增加了数百万元,出版十年间发行量达到700万册,使外研社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迅速提升。
1993年,徐国璋历时六年,主编了外研社出版的《徐国璋英语新版》多稿。 他在序言中写道,他主编的《英语》虽然是畅销书,但时代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新教材自然要具有面向世界、注重传播文化信息的特点。
他的教程非常个性化。 例如,在第二卷第二课“新加坡”中,他写道:新加坡在世界经济中的重要性不仅仅是一个转口港。 它的建立取决于稳定性、技术和有远见的政治家。
每节课的背景知识分析尤其能体现徐国璋开阔的视野。 他指出,高层(high-rise)是1960年代后流行的词,原来的多层建筑、摩天大楼已不再常用; access(通道)是现代英语流行语; hopefully(希望成为)是近30年来英语中流行的一个词。 它以口语形式使用,“保守的作家拒绝使用它”。
《新编徐国璋英语》第一、二册出版后,已发行20万余册。 1993年下半年以后,徐国璋身体不适,销量不如《徐国璋英语》,后两册没有编辑出版。
“我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徐国璋曾说,《徐国璋英语》的流行只能说明英语世界的落后,他的目的已经转向了语言哲学。 1984年底,69岁辞去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主任职务,成立外国语研究所并任所长,同时担任北京外语学报《外语教学与研究》主编,“我全身心投入”(I put my whole heart and soul into it)。 许国璋为《外语教学与研究》撰写了多篇论文和书评,其中“主编的话”有18篇学英语,带有浓厚的“许氏印记”。 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后英语培训,徐国璋在4月的《编者按》中,从语言学家的角度称赞南方谈话证明了语言的力量“大得惊人”,可以“言出必行” ” ,即转变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他指出,在这样的新形势下,中国外语界更应该反省自我、提高自我。
许国璋多次说过,大学的中文系和外语系要对接。 中文系不应该只讲训诂、音韵、汉语语法,外文系不应该只讲外语学派的争论,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天地里。 他亲身实践,老老实实参加讲习班,以了解《说文解字》。 他说他要挑战语言学家乔姆斯基。 他的研究论文《And His Philosophy of Language》和《从序言看许慎的语言哲学》发表后,得意洋洋,认为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打败他们(即英语学术界) circle在中国学术界的主场打败了他们)。
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原所长沈嘉轩告诉记者,很多人对“马氏文通”不以为然,认为它顶多是对拉丁文语法的模仿,但许国璋认为马氏文通不是模仿者不过是模仿者。 他是一位伟大的原创者,“文通二字,不妨解释为万能文法”。 沈家璇表示,这样惊人的说法,普通人可能难以接受,但它确实指出了《马式文通》中普通人忽略的普遍语法概念。
《外语教学与研究》编辑部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1992年底的一个晚上,徐国璋把王克非叫到家里。 说完编辑刊物,突然对他说:“可非,我要你答应我,不离开我们的刊物。” 王克非郑重同意。 他小腿有残疾,1977年高考和随后的五次考研均落榜。 徐国璋看中了他的研究能力,拒绝了所有录取他为研究生的理由。 信守对徐国璋的承诺,从事外语教学与研究30余年,担任主编22年。
“一个老人和两个丈夫”
英语世界的人都知道,北外曾经有过“一老二男”。 第一个是许国璋; 二是王作良、周觉良。 他们三人来自同一所学校,是清华大学外语系的同学。 1936年秋,徐国璋从上海交通大学转到清华大学,同学李福宁很快发现,徐国璋的英语水平比同学们都高。 他能看懂歌德的德语原著散文。 四年级时“许国璋英语”背后,其实隐藏着一位哲学家,叶公超教翻译课,让学生翻译《史记·项羽本纪》。 他最满意的是徐国璋的译文,认为与英国历史学家爱德华·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的文风颇为相似。
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50年级学生庄一川告诉记者,徐国璋的发音是标准的牛津发音,而且说的很长。 他喜欢用复杂的句子,一个接着一个。 同学们自知无法模仿,只能深深佩服。
许国璋经常说,自己教学生不是“英语教学”英语口语考试有哪些,而是“英语教育”,是以英语为工具,学习文化、认识世界、陶冶心灵。 在吴冰眼里,徐国璋和她母亲冰心那一代老知识分子一样,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精通外语的中国文化人。
徐国璋曾经说过,只有读大书,才能学到很多东西。 周柳溪记得徐国璋对英语语法“大书”有一个字的评价:Sweet的书是先驱(开山),Crusinga和Potsma是schoolmasterly(学术风范),叶斯博森是多才多艺的(应有尽有) ),库姆是朴素的(严谨而简单),赞德沃特是优雅的(简洁流畅),夸克的著作是分类的(分类精确)。
许国璋说,迎接知识的挑战,必读书。 他的阅读习惯从中学开始。 1932年淞沪抗日战争时期,在苏州读中学,回到上海老家。 他无处可去,只能读书,开始阅读《莎士比亚的戏剧与故事》。
在清华大学和西南联大求学期间,他结识了很多良师益友。 他曾为《英语世界》杂志写过“Yes, such inspired scenes do exist”(是的英语培训,这样的灵感场景确实存在)。 文中,他回忆了1937年秋至1938年春在长沙临时大学(西南联合大学前身)的时光。
他写道,南岳山上有白龙潭,潭背大石壁,山水层叠而下。 湖谷中,有砖木结构的房间数十间,前有一片草地,可容纳一两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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